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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世荣:垦出一片世界史的学术沃土

2014-12-01来源:中国高校人文社会科学信息网 作者: 邓之湄收藏

世界通史和世界现代史,是两门一向被视为畏途的历史学科。我国著名世界史学家、首都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齐世荣,几十年来始终致力于这两门学科的教学与研究,在治学路上结下了令人钦敬的累累硕果。

把“荆棘地”开垦成“沃土

提到“齐世荣”,许多喜欢世界历史的年轻人应该对这个名字颇为熟悉。他与吴于廑共同主编的《世界史》(六卷本),是许多“70后”、“80后”中学和大学时期学习世界历史的必读书目。在我国世界史学领域,还有几部颇具影响的著作,如《20世纪的历史巨变》、《绥靖政策研究》等,都是由齐世荣一手主编完成的。

“世界现代史”、“世界通史”,可以说是齐世荣身上最为醒目的两个“学术标签”。过去,人们一度认为“现代”不成“史”,加之现代史与政治关系密切,容易“触雷”,许多史学者对世界现代史“避之不及”。而世界通史,也是一门长期不受重视的学问。有人认为世界通史太空泛,也有人害怕世界史范围太广、难以把握,容易出现“硬伤”,累及学术声誉。偏偏,齐世荣的学术生涯就与这两根“硬骨头”结下了不解之缘。

从工作之初接任世界现代史授课至今,齐世荣从事现代史研究已经整整60年。从与吴于廑合编《世界史》(六卷本)至今,齐世荣与世界通史的缘分也算延续了20多年。这套教材被全国大多数高等学校采用,反映了当时中国学者的最新研究成果。鉴于世界现代史的教师难以找到原始史料,齐世荣从20世纪50年代起就辛勤搜集材料,终于在80—90年代出版了一套世界现代史资料(3卷)和一套世界当代史资料(3卷)。“这是我所能够为现代史学科做的一项打基础的工作。”他谦虚地说。

几十年来,世界现代史和世界通史研究都获得了长足发展,在史学界的地位大大提高。而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也随着他所热爱的学问一道,成长为学养深厚的世界史学家,将这块曾经的“荆棘地”开垦成一片学术的“沃土”。

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史学信仰

生于1926年的齐世荣,大学时代在中国近代最著名的两所高等学府——燕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的历史系度过。他跟随过的老师,几乎全是当时学贯中西、汇通古今的史学大家。“齐思和擅长战国史和西洋现代史,邵循正长于元史和中国近代史,周一良兼通魏晋南北朝史和日本史,至于陈寅恪就更不用说了。”齐世荣坦言,大师前辈们博古通今、不拘一格的学风深深影响了他后来的史学道路。

那时候,实证主义学派在我国史学研究中占据主导地位。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齐世荣才有机会大量接触到马克思主义著作。从《共产党宣言》、《反杜林论》、《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到《法兰西阶级斗争》、《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齐世荣广泛阅读各种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有的著作每读一遍就有一次新的体会”。

在与其他西方史学理论的不断比较中,齐世荣深深认识到,“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是更为完整严密的科学理论。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最能够从总的方面、根本方面把历史讲透。”他从年轻时起接受了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之后在多年研究实践的不断运用中,这一学术信仰变得愈发坚定。

在齐世荣看来,西方现代史学中,如法国年鉴学派、英国马克思主义历史学派等史学流派,都有值得借鉴的地方。但谈到20世纪80年代在西方一度流行的后现代史学,齐世荣摇了摇头,“他们认为文本可转以随意解释,照此而论,历史著作就和写小说差不多。这种理论根本是站不住脚的,西方主流史学界也不承认这样的学说。事实证明,他们的影响力不能持久,最终在历史发展中化为‘虚无’。”借西方以观中国,齐世荣并不担心一度在中国看似流行的历史虚无主义思潮能够抵御历史大浪的筛淘。“这些都终会成为过去。”

每个21世纪公民都应了解世界史

谈到世界史之于当代的重要性,齐世荣说:“今天的世界,不再是相互分散隔绝的世界,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国家发展,到学术研究,再到个人生存,都需要对世界的过去和现在有一个总体的把握。了解世界史,是每个受过教育的21世纪公民应当具备的素质。”

为了向社会普及世界史知识,齐世荣在20世纪90年代主编过一套《精粹世界史》(20本),出版后颇受广大读者欢迎。此外,他还主编了一本约200多万字的大型工具书《世界五千年纪事本末》。

采访行将结束,记者询问齐老近来做些什么。他告诉记者,自己虽已年近九十,但身体还可以,“应当继续做点事”。最近几年,他一直专注于撰写说明史料重要性的文章,今年7月刚刚出版了一本《史料五讲》。“史料是历史研究的基础,放空炮是绝对不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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